柚子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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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派刘一漫老屋 [复制链接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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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都市双流区棠湖中学初级导师11班刘一漫

“我一定要把房子修起来。”“哎,爸,这房子修起有什么用啊?”

老屋很偏僻,是真的真的非常偏僻。它在一座大山里,通乡的水泥路很窄,很曲折,又错不开车,车一多就会堵。从县城到镇上要两个小时车程,从镇上到乡上约摸半小时车程,从乡上到村上又要20分钟车程。

虽说在老屋附近有唐代的石刻,还说是国家重点文物保护单位,可保护来保护去也没有什么考古队、研究队来考察,更没被开发成景点,也没有心怀不轨的人来偷盗石刻。可能确实是因为那座山怪石突兀,杂草丛生,石头又大又硬。

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,老屋就立在那里。老屋很丑,是用最原始的石头和泥修筑成的。石头是灰色的,又大又硬,上面还有一些纹路。房子外面只抹了一层白灰,还写了几行标语。

老屋还有一个没有楼梯上去的二楼。屋子里铺的是青石板,一潮湿就长青苔,可谓是冬冷夏热。老屋算不上三合院,只能是个二合园。门前有一块空地,凹凸不平的空地,会有一片小水潭的空地。老屋的厨房是一间比其他房子矮一截的小偏房。高低不平的房子,更显出老屋的丑。

老屋很旧,那层白灰已掉落了许多,糊窗户的浆纸早已脱落。一下雨,风啊,雨啊就全飘进屋子里去了。老屋的房顶上有好几个洞,可能是别人修新房时需要几片瓦,就在老屋的房顶上捡了几片走吧。

老屋的墙壁上挂着几张海报,最早的有年代的,最晚的是年的。老屋的厨房屋顶几乎全没了,灶台被杂草包围,时不时有几只鸟在那里驻足。

老屋是不好,老屋偏僻,老屋也丑旧,但它却承载着一家人的回忆。

老屋的厨房里,放过我的奶瓶;凹凸不平的空地上,有我的足迹。慈祥的奶奶,在那儿安静地睡着了,坟前已冒出一束栀子花的小苗,嫩嫩的,绿绿的,凄美而孤独。奶奶去了,我对奶奶的爱与思念,还有温暖的回忆,都封存在老屋那破陋的堂屋里,那扇贴着两个门神的木门里。

老屋前有一块小洼地,地里种了樱桃树、柚子树。这两棵树寄托着父亲童年的回忆。年轻时的他,是那么希望老屋能变成一栋小楼房,他想为家庭出份力,所以不断地努力着。老屋床上铺的稻草,书桌上堆积的灰尘,展示着父亲年轻时埋头苦读的情景。

爷爷的母亲穿过的胶鞋,依旧挂在墙头。那几个盛满了奶奶的微笑与汗水的酸菜坛子,被岁月沉淀,灰尘淹没。几把锄头斜靠在老屋的墙边。这一刻,老屋像一个母亲,一个饱经沧桑的母亲,紧紧地,深情地拥抱他的孩子,轻轻为他们抚平昔日的忧伤,浓浓的乡愁。

昔日的生机不再充斥老屋,取而代之的是孤独与寂寞。老屋,孕育了3代人的老屋,随着曾祖母和祖母的驾鹤西去,也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。奋斗不止的父亲在城里有了家庭,有了宽敞明亮的新房子,爷爷也被爸爸接出了大山。

老家,只留下了老屋,还有几代人的回忆。(指导教师吴英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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